第三十九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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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九章
陳述拿了特等獎的消息傳回班裏，班裏響起了一陣歡呼。
蔣函拿著證書念念有詞：“就該讓那個什麽李娟看看，咦——教過市實驗的好學生，讓她看看真正的好學生！”
證書從蔣函那裏傳著,轉到韓高遠那裏，再傳到高爭那裏，再傳……
“真牛逼啊，我要是有述哥那腦子，朝陽一中我都橫著走，啥考試都不帶怕的！”蔣函說。
這話陳述也聽了很久了，從小學、初中、再到高中，可能所有人都是這麽想的，陳述有這個成績，絕大多數是因為，陳述聰明。
從小，那群小屁孩兒跟陳述一起玩，撒了歡的玩，陳述還是拿著好幾個獎狀，那個時候大人去數落自家小孩為什麽陳述能考好的時候，那群孩子的答案如出一轍，那是因為陳述聰明。
再上了初中，在三中那群人眼中還是因為陳述聰明，甚至帶著點自負和自以為是。
到高中了，看他不順眼的更多了，每次當陳述取得成績的時候，總是會有人說，得天獨厚啊，陳述那麽聰明……
當然，陳述並不反駁。
他沒什麽好說的，沒有人能理解他，他也就不再說。
就當是他聰明吧。
這些話陳述聽多了，江野自然也聽得多，很多人都知道，幾乎沒有人不知道，陳述很聰明，所以才有那麽多獎狀和那麽高的成績。
江野為只有自己知道陳述的努力而慶幸，就好像他就是全天下最了解他的人，但是也只有江野知道，那些都是陳述拼出來的，付出的努力，要比他的聰明多得多。
跟楊鵬程期末考比賽的時候，江野每次看他，他都是在做題，做的那麽認真，再到數學競賽的時候，陳述很長一段時間連晚飯都不吃，就是坐在位上做題，有空了就做，那些一天說陳述得天獨厚一邊自己又不努力的人，當然趕不上他，因為陳述的努力比他們多很多。
他知道天賦加努力的意義，所以他也就腳踏實地的去做。
徐陽得知了消息可是著急忙慌的下來，他重重地拍了下陳述的肩：“牛逼啊述哥！”
“你才知道我牛逼啊？”陳述撞了下他。
徐陽嘿嘿一笑：“怎麽著，得做了不少題吧？”
“那是，就一周，半本起步。”陳述有些得意。
“嗬！”徐陽假裝驚訝：“挺猛啊你。”
江野聽了這話一楞，他輕輕地看了眼陳述，嘴角勾起帶著點自嘲。
他為只有自己知道陳述的努力而慶幸，但現在看來，似乎這點慶幸，又不只自己獨有。
他也曾以為自己足夠了解陳述，但是後來才知道，了解一個人，其實很難很難。
陳述最近心情還不錯，可以說愛情事業雙豐收，但是他又有點不對勁兒，陳雅這小姑娘最近回家有點晚，據鄰居家王姨說，陳雅比平時回家晚了有半小時。
陳雅平時為了吃上王姨做的熱乎的飯，恨不得一放學就往家狂奔，現在晚回來半個小時還真是不對勁。
“陳雅，出來看動畫片啊？”陳述喊她，陳雅平時沒有這麽早睡過，這幾天都是自己一回家就見不到影兒。
“陳雅？”陳述又喊了幾聲。
“操了，八百年都沒見你早睡過……”陳述自言自語道，他抄起上次江野撿回來的挺順眼的棍子往陳雅房間走。
陳雅沒鎖門，此刻正在被子裏窩成一團。
“怎麽了這是，數學又考了25啊？”
被子裏的小人拱了拱，看起來像是否認。
陳述把她被子拉開，一眼就看到陳雅臉上多了點擦傷的痕跡，臉上的倒先不說，腿上更明顯，已經出血了。
“出車禍了？”陳述問。
陳雅眨巴眨巴大眼睛，突然流出來兩行淚，哇哇的開始哭，止不住。
陳述著急去看她的傷口：“還真出車禍了？”
“嗚嗚嗚嗚，哥，有人欺負我...”陳雅邊哭邊說。
陳述看傷口的動作停止了，他皺了皺眉，罵了句操。
“誰欺負的你？”
“我們班裏那群男的……”陳雅還是哇哇哇的哭，她抽了抽鼻子：“他們說我沒有媽媽，我說我有，我就打他們，但是他們人好多，我打不過，他們就推我……”
“那群死孩子…”陳述剛聽完這句話，脾氣瞬間就上來了，他忍著想踹桌子的沖動，出去找來平時放醫療用品的箱子，替陳雅處理了傷口。
“明天放學，我去校門口接你。”陳述說。
陳雅點點頭，但是還是一直哭，陳述抱著她拍著她的背，聽著陳雅一遍一遍的哭喊：“我好想要媽媽呀。”
這是陳述最害怕的情況，從小害怕到大，小時候陳雅每晚半夜都會醒然後哭著喊著要媽媽，陳述那時候才多大，他也想媽媽但是他還是要一遍一遍的哄著陳雅，每日每夜，陳述曾經特別害怕，他怕陳雅問自己媽媽去哪裏了，他怕陳雅問自己媽媽什麽時候回來，他很怕很怕，因為這個回答他足足想了近十年至今也不能回答。
“我好想要媽媽。”陳雅哭喊道。
陳述拍著她的背：“乖，你有哥在呢。”
“我不要哥哥，我要找媽媽……”
陳雅哭到半夜，實在是沒有力氣了，就躺在床上睡著了，陳述一夜未眠。
陳雅平時看起來沒心沒肺的，實際上還是個心思很細膩的小姑娘，小時候陳述每次想媽媽總是會偷偷哭，那時候陳雅不知道他哥在哭什麽，以為是自己搶了他哥的吃的，乖乖的把吃的遞給陳述，嘴裏還說著，哥哥我的吃的都給你。
陳述其實是很疼陳雅的，他平時看起來對陳雅態度就那樣，但其實陳述對陳雅很好，也是，畢竟哪有哥哥對自己妹妹不好的？
陳雅喜歡吃魚，但是那時候小不會挑刺，曾經因為卡住過魚刺，難受了好一陣子，這也搞的陳述不喜歡吃魚了，因為害怕，但是挨不住陳雅喜歡吃，所以一直到現在，陳述還是會給她挑刺。
陳雅當然知道他哥對她好，不然也不會喊陳述大名，惹陳述生氣，那都是因為她知道，他哥對她好，他哥不會真生氣。
隔天，陳述請了假，沒去上學，江野發信息問他怎麽回事，陳述就說有事，沒有細說。
當天下午，陳述一早就在陳雅的學校門口等著，果不其然，那群小孩兒又拿著石子往陳雅身上扔，邊扔嘴裏還邊嬉笑：“哈哈哈哈，怎麽不去告訴你媽媽讓她來找我們呀！”
“我們都不跟沒媽媽的人玩！略略略！就不跟你玩！”那群孩子也就十歲多大，他們不明白自己說的話帶著什麽惡意，也正是因為他們小，在某些家長眼中的鬧著玩其實已經上升到了很嚴重的水平。
陳雅掙紮著還手，她跑去抓那群小男孩，但是小男孩還是瘋著跑，時不時拿地上的石子砸她。
陳述見狀，跑過去把陳雅護在身後。
一群小孩兒見大人來了，都一哄而散，結果被陳述帶來的哥們兒給攔著了。
陳述沖為首的男孩招了招手，男孩見了家長才膽怯，走到陳述身邊，低著頭不說話。
“剛才不是挺牛逼的？”陳述挑眉。
那小男孩還是不說話。
陳述嘖了一聲，他平時對阿貓阿狗的態度就那樣，但是對孩子不錯，不過對這些欺負他妹妹的，他當然不會給什麽好臉色。
“說話啊？你沒聾吧？”
“我媽說了不讓跟沒媽的玩！”旁邊一個小胖子突然開口道。
“這麽聽你媽的話啊？你媽還說讓你尊敬同學你怎麽不聽了？”陳述道，他剛說完又嘖了一聲，不是，就這孩子這b樣，他媽也不一定教過尊敬同學。
終於，那群小孩還是迫於對陳述的恐懼，哇哇的哭了起來。
“我警告你們，別再欺負我妹妹，我不管你媽教你什麽，教不教你尊重人，再讓我知道你們欺負她，哪怕她說一句，只要我知道，我不介意連小孩兒一起打，也不介意教教你和你媽怎麽尊重人。”
陳述對於他們媽的教育方式還是低估了，何止不會教尊敬同學，估計連基本的禮貌的都沒教。
“阿姨，是您兒子先欺負我妹妹的。”陳述還是好聲好氣的說。
“可是她這小孩兒先動手也是不對的啊！你看看她上次把我家果果的臉抓成什麽樣？”
“那我妹身上還有傷呢，這怎麽算？”
果果媽媽臉上出現了尷尬的神情，她看向果果轉頭又說：“那麽多小孩兒，怎麽能說是我們欺負你妹妹了？”
如果陳述能動手，此刻他大概已經抄板凳了，他脾氣很不好，現在更是馬上就要忍不住了。
“她家長呢！喊她家長來理論！”果果媽對著老師喊道，她一邊喊一邊要拽陳雅的衣服。
陳述把她手給擋開，他輕聲罵了句操，然後看向那個女人：“我就是她家長。”
“那你媽呢？你這麽小的孩子懂什麽！”
“你兒子欺負我妹的理由是什麽？”陳述質問道。
果果媽眼神中出現一絲慌亂，她甚至什麽都不知道就來這裏站在被害人的立場上理論。
她轉手又去拽果果，大聲喊道：“你說，你幹什麽要跟她有關系？”
果果被他媽這麽一吼，眼淚也出來了，他拉著他媽的手哭道：“因為她沒媽媽！我不想跟沒媽媽的人玩！”
陳述實在是覺得有些頭疼，他已經不想跟這夥人理論了。
“所以，我就是她家長，有什麽問題？”陳述說。
“就這樣吧！”果果媽自知理虧，就趕緊說：“她抓了我兒子，我也不追究了！也不一定是我兒子傷的她！沒什麽事兒我先走了。”女人拽著果果的手，看了眼陳述轉身離開。
“難怪這麽沒教養，小姑娘家家的……”她一邊嘀咕一邊加快步伐。
天色漸晚，陳述背著陳雅回家，陳雅今天說不想走路，要背，按以前，陳述估計都不管她直走了，但今天二話沒說，就背著陳雅回家了。
陳雅安安靜靜的趴在陳述背上，也不像以前亂動。
“哥，你今天好厲害。”陳雅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句。
“嗯，你哥什麽時候不厲害。”陳述笑了笑。
“你肯定比媽媽厲害。”陳雅輕聲說。
陳述聽了這話感覺鼻子一酸，他沒有再說話，陳雅也趴在他背上睡著了。
陳述走進樓道，上了四樓，就見江野坐在樓梯上等著，旁邊還放著書包。
江野一擡頭，就見陳述站在旁邊。
“你回來了？”江野說。
“啊。”陳述應了一聲。
“我下了課就來了，但是敲門你沒應，發消息你也沒回。”江野把陳雅抱下來，讓陳述騰出手去開門。
“她學校那邊有點事兒，剛回來。”陳述開了門，讓江野進去。
“你吃飯了嗎？”江野把陳雅抱回房間，他也註意到了陳雅腿上的傷，但是沒有多問。
“不想吃。”陳述說。
江野從房間裏出來，就見陳述坐在沙發上，捂著臉，看起來心情很差。
江野挨著陳述坐下，一時間沒有人說話，房間裏變得很安靜。
“沒事吧述哥？”江野開口道。
陳述突然湊過去，抱住江野，搖了搖頭。
“怎麽了？誰又惹你生氣了？告訴我，予哥替你報仇啊。”江野拍了拍陳述的背，感覺到他的肩在微微顫抖。
陳述緊緊地抱著江野，他沈默了半響，才開口，聲音帶著點哭腔。
“我也好想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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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牛逼啊，我要是有述哥那腦子，朝陽一中我都橫著走，啥考試都不帶怕的！”蔣函說。
這話陳述也聽了很久了，從小學、初中、再到高中，可能所有人都是這麽想的，陳述有這個成績，絕大多數是因為，陳述聰明。
從小，那群小屁孩兒跟陳述一起玩，撒了歡的玩，陳述還是拿著好幾個獎狀，那個時候大人去數落自家小孩為什麽陳述能考好的時候，那群孩子的答案如出一轍，那是因為陳述聰明。
再上了初中，在三中那群人眼中還是因為陳述聰明，甚至帶著點自負和自以為是。
到高中了，看他不順眼的更多了，每次當陳述取得成績的時候，總是會有人說，得天獨厚啊，陳述那麽聰明……
當然，陳述並不反駁。
他沒什麽好說的，沒有人能理解他，他也就不再說。
就當是他聰明吧。
這些話陳述聽多了，江野自然也聽得多，很多人都知道，幾乎沒有人不知道，陳述很聰明，所以才有那麽多獎狀和那麽高的成績。
江野為只有自己知道陳述的努力而慶幸，就好像他就是全天下最了解他的人，但是也只有江野知道，那些都是陳述拼出來的，付出的努力，要比他的聰明多得多。
跟楊鵬程期末考比賽的時候，江野每次看他，他都是在做題，做的那麽認真，再到數學競賽的時候，陳述很長一段時間連晚飯都不吃，就是坐在位上做題，有空了就做，那些一天說陳述得天獨厚一邊自己又不努力的人，當然趕不上他，因為陳述的努力比他們多很多。
他知道天賦加努力的意義，所以他也就腳踏實地的去做。
徐陽得知了消息可是著急忙慌的下來，他重重地拍了下陳述的肩：“牛逼啊述哥！”
“你才知道我牛逼啊？”陳述撞了下他。
徐陽嘿嘿一笑：“怎麽著，得做了不少題吧？”
“那是，就一周，半本起步。”陳述有些得意。
“嗬！”徐陽假裝驚訝：“挺猛啊你。”
江野聽了這話一楞，他輕輕地看了眼陳述，嘴角勾起帶著點自嘲。
他為只有自己知道陳述的努力而慶幸，但現在看來，似乎這點慶幸，又不只自己獨有。
他也曾以為自己足夠了解陳述，但是後來才知道，了解一個人，其實很難很難。
陳述最近心情還不錯，可以說愛情事業雙豐收，但是他又有點不對勁兒，陳雅這小姑娘最近回家有點晚，據鄰居家王姨說，陳雅比平時回家晚了有半小時。
陳雅平時為了吃上王姨做的熱乎的飯，恨不得一放學就往家狂奔，現在晚回來半個小時還真是不對勁。
“陳雅，出來看動畫片啊？”陳述喊她，陳雅平時沒有這麽早睡過，這幾天都是自己一回家就見不到影兒。
“陳雅？”陳述又喊了幾聲。
“操了，八百年都沒見你早睡過……”陳述自言自語道，他抄起上次江野撿回來的挺順眼的棍子往陳雅房間走。
陳雅沒鎖門，此刻正在被子裏窩成一團。
“怎麽了這是，數學又考了25啊？”
被子裏的小人拱了拱，看起來像是否認。
陳述把她被子拉開，一眼就看到陳雅臉上多了點擦傷的痕跡，臉上的倒先不說，腿上更明顯，已經出血了。
“出車禍了？”陳述問。
陳雅眨巴眨巴大眼睛，突然流出來兩行淚，哇哇的開始哭，止不住。
陳述著急去看她的傷口：“還真出車禍了？”
“嗚嗚嗚嗚，哥，有人欺負我...”陳雅邊哭邊說。
陳述看傷口的動作停止了，他皺了皺眉，罵了句操。
“誰欺負的你？”
“我們班裏那群男的……”陳雅還是哇哇哇的哭，她抽了抽鼻子：“他們說我沒有媽媽，我說我有，我就打他們，但是他們人好多，我打不過，他們就推我……”
“那群死孩子…”陳述剛聽完這句話，脾氣瞬間就上來了，他忍著想踹桌子的沖動，出去找來平時放醫療用品的箱子，替陳雅處理了傷口。
“明天放學，我去校門口接你。”陳述說。
陳雅點點頭，但是還是一直哭，陳述抱著她拍著她的背，聽著陳雅一遍一遍的哭喊：“我好想要媽媽呀。”
這是陳述最害怕的情況，從小害怕到大，小時候陳雅每晚半夜都會醒然後哭著喊著要媽媽，陳述那時候才多大，他也想媽媽但是他還是要一遍一遍的哄著陳雅，每日每夜，陳述曾經特別害怕，他怕陳雅問自己媽媽去哪裏了，他怕陳雅問自己媽媽什麽時候回來，他很怕很怕，因為這個回答他足足想了近十年至今也不能回答。
“我好想要媽媽。”陳雅哭喊道。
陳述拍著她的背：“乖，你有哥在呢。”
“我不要哥哥，我要找媽媽……”
陳雅哭到半夜，實在是沒有力氣了，就躺在床上睡著了，陳述一夜未眠。
陳雅平時看起來沒心沒肺的，實際上還是個心思很細膩的小姑娘，小時候陳述每次想媽媽總是會偷偷哭，那時候陳雅不知道他哥在哭什麽，以為是自己搶了他哥的吃的，乖乖的把吃的遞給陳述，嘴裏還說著，哥哥我的吃的都給你。
陳述其實是很疼陳雅的，他平時看起來對陳雅態度就那樣，但其實陳述對陳雅很好，也是，畢竟哪有哥哥對自己妹妹不好的？
陳雅喜歡吃魚，但是那時候小不會挑刺，曾經因為卡住過魚刺，難受了好一陣子，這也搞的陳述不喜歡吃魚了，因為害怕，但是挨不住陳雅喜歡吃，所以一直到現在，陳述還是會給她挑刺。
陳雅當然知道他哥對她好，不然也不會喊陳述大名，惹陳述生氣，那都是因為她知道，他哥對她好，他哥不會真生氣。
隔天，陳述請了假，沒去上學，江野發信息問他怎麽回事，陳述就說有事，沒有細說。
當天下午，陳述一早就在陳雅的學校門口等著，果不其然，那群小孩兒又拿著石子往陳雅身上扔，邊扔嘴裏還邊嬉笑：“哈哈哈哈，怎麽不去告訴你媽媽讓她來找我們呀！”
“我們都不跟沒媽媽的人玩！略略略！就不跟你玩！”那群孩子也就十歲多大，他們不明白自己說的話帶著什麽惡意，也正是因為他們小，在某些家長眼中的鬧著玩其實已經上升到了很嚴重的水平。
陳雅掙紮著還手，她跑去抓那群小男孩，但是小男孩還是瘋著跑，時不時拿地上的石子砸她。
陳述見狀，跑過去把陳雅護在身後。
一群小孩兒見大人來了，都一哄而散，結果被陳述帶來的哥們兒給攔著了。
陳述沖為首的男孩招了招手，男孩見了家長才膽怯，走到陳述身邊，低著頭不說話。
“剛才不是挺牛逼的？”陳述挑眉。
那小男孩還是不說話。
陳述嘖了一聲，他平時對阿貓阿狗的態度就那樣，但是對孩子不錯，不過對這些欺負他妹妹的，他當然不會給什麽好臉色。
“說話啊？你沒聾吧？”
“我媽說了不讓跟沒媽的玩！”旁邊一個小胖子突然開口道。
“這麽聽你媽的話啊？你媽還說讓你尊敬同學你怎麽不聽了？”陳述道，他剛說完又嘖了一聲，不是，就這孩子這b樣，他媽也不一定教過尊敬同學。
終於，那群小孩還是迫於對陳述的恐懼，哇哇的哭了起來。
“我警告你們，別再欺負我妹妹，我不管你媽教你什麽，教不教你尊重人，再讓我知道你們欺負她，哪怕她說一句，只要我知道，我不介意連小孩兒一起打，也不介意教教你和你媽怎麽尊重人。”
陳述對於他們媽的教育方式還是低估了，何止不會教尊敬同學，估計連基本的禮貌的都沒教。
“阿姨，是您兒子先欺負我妹妹的。”陳述還是好聲好氣的說。
“可是她這小孩兒先動手也是不對的啊！你看看她上次把我家果果的臉抓成什麽樣？”
“那我妹身上還有傷呢，這怎麽算？”
果果媽媽臉上出現了尷尬的神情，她看向果果轉頭又說：“那麽多小孩兒，怎麽能說是我們欺負你妹妹了？”
如果陳述能動手，此刻他大概已經抄板凳了，他脾氣很不好，現在更是馬上就要忍不住了。
“她家長呢！喊她家長來理論！”果果媽對著老師喊道，她一邊喊一邊要拽陳雅的衣服。
陳述把她手給擋開，他輕聲罵了句操，然後看向那個女人：“我就是她家長。”
“那你媽呢？你這麽小的孩子懂什麽！”
“你兒子欺負我妹的理由是什麽？”陳述質問道。
果果媽眼神中出現一絲慌亂，她甚至什麽都不知道就來這裏站在被害人的立場上理論。
她轉手又去拽果果，大聲喊道：“你說，你幹什麽要跟她有關系？”
果果被他媽這麽一吼，眼淚也出來了，他拉著他媽的手哭道：“因為她沒媽媽！我不想跟沒媽媽的人玩！”
陳述實在是覺得有些頭疼，他已經不想跟這夥人理論了。
“所以，我就是她家長，有什麽問題？”陳述說。
“就這樣吧！”果果媽自知理虧，就趕緊說：“她抓了我兒子，我也不追究了！也不一定是我兒子傷的她！沒什麽事兒我先走了。”女人拽著果果的手，看了眼陳述轉身離開。
“難怪這麽沒教養，小姑娘家家的……”她一邊嘀咕一邊加快步伐。
天色漸晚，陳述背著陳雅回家，陳雅今天說不想走路，要背，按以前，陳述估計都不管她直走了，但今天二話沒說，就背著陳雅回家了。
陳雅安安靜靜的趴在陳述背上，也不像以前亂動。
“哥，你今天好厲害。”陳雅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句。
“嗯，你哥什麽時候不厲害。”陳述笑了笑。
“你肯定比媽媽厲害。”陳雅輕聲說。
陳述聽了這話感覺鼻子一酸，他沒有再說話，陳雅也趴在他背上睡著了。
陳述走進樓道，上了四樓，就見江野坐在樓梯上等著，旁邊還放著書包。
江野一擡頭，就見陳述站在旁邊。
“你回來了？”江野說。
“啊。”陳述應了一聲。
“我下了課就來了，但是敲門你沒應，發消息你也沒回。”江野把陳雅抱下來，讓陳述騰出手去開門。
“她學校那邊有點事兒，剛回來。”陳述開了門，讓江野進去。
“你吃飯了嗎？”江野把陳雅抱回房間，他也註意到了陳雅腿上的傷，但是沒有多問。
“不想吃。”陳述說。
江野從房間裏出來，就見陳述坐在沙發上，捂著臉，看起來心情很差。
江野挨著陳述坐下，一時間沒有人說話，房間裏變得很安靜。
“沒事吧述哥？”江野開口道。
陳述突然湊過去，抱住江野，搖了搖頭。
“怎麽了？誰又惹你生氣了？告訴我，予哥替你報仇啊。”江野拍了拍陳述的背，感覺到他的肩在微微顫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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